医院的体检报告上写着“不孕不育”四个字,宣判了我死刑。丈夫仿佛变了一个人,眼睛睁得大大的,充满了愤怒,仿佛要把我这个让他无法生存的“怪物”吃进肚子里。“女人如果没有孩子,她还是女人吗?” 很快,他又另谋出路,外面的女人都怀孕了。成都市侦探公司得知这一切后,我反而微笑了。 如果你不想丢脸,就别怪我分手。当写着“不孕不育”字样的医院检查报告出现在李秉权手中时,他浑身发抖。 他不顾周围来来往往的人,对我大喊:“如果我知道你生病了,我会怎么做?”与你结婚? 说谎者!“骗我彩礼的哑炮!” 我丈夫的攻击性太强了,他完全忘记了我们五年的爱情和三年的婚姻,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展现出他暴力的一面。我惊呆了。 这就是我最爱的人吗?这就是我不顾大江南北、父母极力反对,想要远嫁、永远在一起的人吗?“这个女人太可怜了,竟然被自己的丈夫瞧不起了。”“如果不能生孩子,那算什么女人?没有男人能接受。”
我的眼泪波涛汹涌,在刺骨的寒风中滚滚而下,路人不明就里,纷纷驻足看热闹。呵呵,做女人真难啊,男人生下来就是男人,而女人要结婚生下孩子,甚至生下儿子,才能被称为一个完整的女人,否则什么八年感情,什么至死不渝,统统逃不过被讥讽的命运。“我们再到更多的医院看看,无论求神拜佛还是偏方,我李炳权这辈子一定要有个儿子。”老公转身就走,把我丢在寒风中,我像是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抹布,除了生育,再没有其他价值。自那天之后,婆婆就“疯了”。早晨的符水,晚上的求子汤,夜里令人看一眼都羞耻的“清宫生男生女姿势图”,她和老公轮番给我上课,我需要一丝不苟,一一照做,否则就是不孝,就是“故意让老李家绝后”。我默默忍受一切加诸于身上的伤害,连半句废话都没有,他们看我那么听话,又使出新的“绝招”。“你表姐刚生了孩子,还在坐月子,我跟你二姨说不用请月嫂了,你去伺候孩子、照顾月子。”听到这个消息,我惊呆了。“妈算过了,你命中缺木,就需要多接触小孩,抱了别人家的孩子,才能抱来你自己的,这都是老祖宗的智慧……”婆婆振振有词,丝毫不顾及我也有工作,我也需要除了生孩子以外的生活。第一次抱外甥,小孩子不适应的大哭,我赶紧把他抱在怀里细细哄着,无奈孩子越哭越厉害,老公和婆婆推门而入。“你连个孩子都哄不好,怪不得自己肚子也不会大起来!”我随即挨了老公重重的一巴掌,半边脸上立马肿了起来。“炳权!”婆婆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,这些天我的辛苦,她应该最清楚。“有话好好说,小雪不能生养,恐怕也是祖上无德,不能全怪她的,你手下留情啊。”她看上去是在为我说话,实际上暗戳戳的骂我父母,这让我无法接受。“你们不懂,小孩子本来就认生,不怪小雪。”最终,还是表姐站了出来,一边打圆场,一边恶狠狠的瞪了老公一眼,女人才懂女人的难。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还不赶紧跟我姐道歉!”李炳权脸上挂不住,又准备把气往我身上撒,最终我侮辱的说出了那句对不起,临时“月嫂”工作这才告一段落。当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,自己好好一个人,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呢?突然,门外阳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是谁?大半夜了还不睡!我悄悄起身,只见阳台上站着老公和婆婆母子俩,他们压低声音,似乎正在密谋着什么,我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的听着。“这丫头也真能忍,都这样了还不吭声,看来服从性测验真有成效。”这是婆婆的声音,语气中满是鄙夷和得意。“她敢不听!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女人,要是被我赶出家门,她还能活吗?还能有男人要吗?有钱有工作顶个屁用!”李炳权最近真是换了个人,早不是当初追求我,当我舔狗时候的唯唯诺诺了,想到那么多年的青春浪费在这个人身上,我一阵胆寒。“外边的事,你确定了吗?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我耳朵几乎贴在阳台门上,大气都不敢出,外边?什么外边?“你放心吧,三个月了,等再过俩月,我们去看看性别,要不是儿子,让她打掉重新怀一个都没问题。”三个月?怀孕了?我脑中一片空白,看来这娘俩藏了个大秘密,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了。为了弄清婆婆和老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我开启了侦探模式,可还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,婆婆突然中风了。“小雪,你嫁给我时你爸妈不是给了十万吗?赶紧拿出你嫁妆应应急,我们单位昨天刚交了集资款,年后要买公司股票,好巧不巧妈就这样了。”李炳权一改之前爱理不理的嘴脸,苦苦哀求我,就差跪在我面前了。“小雪,你嫁过来之后妈对你怎么样,你自己清楚,不会见死不救吧。”这娘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看着躺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的婆婆,我还是把钱交给了他们。然而,那个谜团却始终没有解开。婆婆手术之后很快出院了,她破天荒让老公带我出去吃顿好的,放松一下近段时间紧张的心情,我换了一身漂亮衣裙,提前到他公司楼下等待。“权哥,要是你那边再不解决,我可不替你生儿子了哟。”终于等到下班时间,老公居然挽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走了出来,我赶紧藏到柱子后面。“你就放心吧,等我把那黄脸婆的财产全部骗过来,立马就离婚。”李炳权满脸小心翼翼,他亲密的把手放在女人圆滚滚的肚子上,像是抚摸着稀世珍宝,柱子背后的我浑身颤抖。一切都有迹可循,只是我太傻了,实在太傻了……“老婆,我工作单位有个极好的集资房机会,但要一次性付五万定金,我手上没钱,你看……是不是和老丈人借一点?”晚上,沉不住气的李炳权又开口了,我表面上一副感兴趣的样子,实际上想把这渣男一刀砍了的心都有。“行,我问问吧。”我心生一计,好啊,既然你不仁,那就休怪我不义了。